作者：驰唤
十七
司机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我们赶紧回到休息点，淇淇和瑭瑭居然吵了起来，还引了一群人围观！
我让小灰灰去拉淇淇，然后我拉着瑭瑭把她们分开了！
队伍继续前进，我和瑭瑭一起走在前面。
我说，何必吵架呢？惹那么多人围观，多丢人。
她说，你以为我想啊，是她跟我吵啊！
我说，息怒息怒！
正说着，她一下崴了脚！她哎哟一声，我赶紧伸手去扶她。
导游和小灰灰来问怎么了？我让小灰灰跟导游先走，先去排索道，我陪瑭瑭休息一下就追上去。
我扶着瑭瑭在一个栏杆下面坐下，她揉着脚踝。
我说，唉，让你息怒你不听，怒大了容易崴脚啊！
她一脸的痛苦，又被我给逗笑了。
我说，你别揉了，这样越揉越伤，等我去买个雪糕冷敷一下。
我去小卖部买了个雪糕，又要了个塑料袋。回来后，我坐在她旁边，我也不看她，装做很专业的样子，把她的脚拿起来，放到我大腿上。
我说，这个时候不能揉，一揉血都积到一起，反而容易发炎，越来越严重……
她说，你很懂啊。
我说，那当然啦，哥踢球的，还能不懂这个。
我说着，脱掉她的鞋，然后又脱下她的黑色丝袜，嗯，脚好白嫩，皮肤细腻，肥瘦均匀，脚趾错落有致，涂得鲜红的脚趾甲，还有点淡淡的原味，不过这种味道没有让我感到难受，反而让我有些兴奋，真想放到鼻子下面使劲的闻闻，然后亲一下。
我说，哇，你这个脚，真要被你揉坏了就太可惜了！一个好脚模就毁了。
她又笑了一下说，莫要搞笑了，我真笑不出来了，好疼！
我用塑料袋包好雪糕，往她脚上一放。
她轻轻的嗯了一声！草！我当时就硬了！！！
我说，很疼吗？
她点点头，一脸痛苦地嗯了一声。我草，太性感了！我心想，不行！我一定、必须、决逼要搞定你！！！你做爱的时候会不会这种声音，配这种表情呢？！天啊，我一想，丁丁更加硬了！我赶紧调整一下坐姿，一手扶着冰袋，一手扶着她的小腿。
我说，你是不是经常崴脚？
她点点头说，是啊！
我说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
她说，为什么？
我说，主要原因是你的这两条大长腿，太长了！又直又细，所以容易崴脚。
她说，谢谢啊！
我说，大家这么熟了，还客气啥啊。
她又咯咯得笑起来。
我看气氛已经差不多了，是时候说点正事了。
我说，都怪我！
她说，怪你什么？
我说，这两天你心情不太好，刚才真不该把你俩留在那里。
她说，跟你没关系，又不是吵了一次了！
我说，就不能好好的沟通一下解决问题吗？
她说，我们俩没啥好沟通的，说不到两句就要吵。
我说，其实吧，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为什么？淇淇那个人……我当你是朋友，只跟你说啊，你别告诉小灰灰。
她说，我告诉她干什么嘛，你说3。
我说，淇淇那个人太强势了！太霸道！我也很不喜欢她！
她说，就是！
我说，有时候我是真讨厌她！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，我真想打她！
她说，你也有这种感觉啊？她就是个男的，你知道吗？！
我心想，很好！很好！！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拉近距离了！先统一战线，然后再逐步深入。
我说，是啊，当初她不同意小灰灰跟我一起，如果她是男的，我早就把她打跑了！
她说，我要是个男的，那你也会要打我吧？
我说，不会！
她说，为什么？
我说，你这个身材，就算变成个男的我也喜欢！那我就变成女的追你。
她莞尔一笑。
我说，你的身材这么好，肯定好多男的追你吧？
她说，是有不少，但我马上会告诉他我是蕾丝，只喜欢女的。
我说，你从来没有喜欢过男的吗？
她不说话了。我一想，难道她喜欢过男的？！
我说，你跟淇淇和小灰灰怎么认识的？
她说，在酒吧认识的，我以前在酒吧上班。
我说，怪不得你玩色盅这么厉害！
她说，哎呀，那东西玩多了自然就玩得好。
我说，那酒吧是同志酒吧？
她说，是啊，要不然她也不会去啊？我刚去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同性恋酒吧呢，后来知道了，我就想走，但是其它酒吧赚钱没那里多，我就没走。
我说，哦，我还以为是你故意去的呢。
她说，不是，那时候我还有男朋友呢！
我说，啊？！你说的男朋友不会是指“攻”吧？
她笑起来，说，哪里啊，真的是男的！
我说，那怎么回事啊？
她说，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时候认识的，我那时候啥都不懂，被他给骗了。
我说，原来是遇到骗子了。
我心想，此君必然也是个老司机啊，我应该尊称一声前辈了！
她说，妈的，连骗子都不如！骗子还不打人呢。
我说，啊！？他还有暴力倾向啊！
她眼睛有些湿润了，我知道这必然触动了她的心事，我一定得让她说出来，这一步叫做：海底偷心，绵里藏针。
她说，刚开始的时候对我很好，不让我出去工作，说他做生意养我。有时候没钱了带我吃燃面，有时候又突然吃一顿好的。我那时候也傻，都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，后来才知道他整天出去赌，跟人家玩诈金花，斗牛，靠出老千赚钱！
我说，KAO！千王之王啊！
她说，千王个屁，根本赚不到钱，经常出千被抓住，被打个半死！
我说，高风险，高回报啊。
她说，高回报个毛啊，一分钱都没给过我！衣服都是我求他，才给我买一件。
我说，那你就不劝劝他？
她说，当然劝了，但他根本不听啊！我想着，只要他对我好，我就不离开他。
我说，女人啊，唉……
她说，有一次，他回到家，被打得满脸是血，一进屋就给我跪下了。我当时吓都吓死了！想拉他起来，他死都不起来！说对不起我！我想着，这样也好，有这一次教训以后他就不去赌了吧！但是没想到……
我说，没想到什么？！
此时她泪水已经快流下来了，我赶紧掏出纸巾递给她（纸巾随身带，干湿两相宜）。
她说，他妈的！这个畜牲，让我帮他还债！
我说，你又没钱，你怎么还啊？！
她说，他让我去陪人家睡！睡十次就算还清了，要不然人家就要砍他十根手指！
我草！我当场懵圈了！！！
我说，你……你答应了？
她泪水流了下来，说，那我怎么办啊？！他跪在那里不起来，一次就是他一根手指！他说，只要还清了这次，他就戒赌，跟我好好过日子。他跪了半夜，我想了半夜，实在不忍心，就答应他了！
听到这里，我已经无语了！我低着头继续掏纸巾给她，连她的眼神都不敢看了！没想到她一把把纸巾盒抢了过去，自己抽了起来。
她说，后来他真戒赌了，但是没钱，我就出去工作，就去了那家酒吧。
我说，浪子回头，回头是岸！
她说，过了一段时间，我怀孕了，我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他，然后我们就去登记结婚了！但是他居然问我是不是跟人家做的时候没有戴套？！
我已经呆了！这个人怎么能这样！？
她说，我说什么他都不信，我说孩子生下来你可以做亲子鉴定，但是先得把婚结了啊？他不同意，说要孩子生下来，做完亲子鉴定，如果真是他的，他才肯结婚！
我一听就来火了！
我说，这个王八蛋！他怎么能这样？！
周围的人听到，都朝我们俩看来。
瑭瑭也猛抬头看了我一眼，估计是被我吓了一跳。
她说，我跟他说，我没有结婚怎么生孩子啊？怎么跟家里人说啊！他说，先不要告诉家里，生下来，如果是他的就结婚。我说，那要不是你的，怎么办？他说，要不是他的，就把孩子卖掉！我当时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我的心已经死掉了！
说着，她的泪水已经奔涌而出！我的眼框也已经有泪水在打转，我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！唉！我真不敢想像她当时是多么的心如刀割！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！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，什么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！ 我默默地低下头，偷偷擦去泪水！
她说，我把孩子打掉了，要跟他分手！那段时间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！但是他不同意！跑去酒吧跟我闹！当时多亏了淇淇，帮我赶走了他。我没有地方住，淇淇就带我去她家住。
我想，哦！事情原来是这样啊！
我说，你当时知道淇淇是蕾丝吧？
她说，我知道啊，但我那时候对男人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！恨死男人了！后来我就接受了她。
我说，后来呢。
她说，后来他就介绍菲菲给我认识，我发现跟菲菲我们俩更合适，她就吃醋。经常没事发脾气，我就劝菲菲离开她算了，但菲菲又不舍得。后来她闹得越来越过分！菲菲答应离开她，说她跟淇淇最后一次去旅游，回来就分手。
我说，去张家界旅游？！
她说，是啊！
我心里一惊！小灰灰居然从来都没跟我说！她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淇淇啊！
